Shutter Island

連續看了好幾套情情愛愛的電影，隨了看得有點膩，連寫感想也寫得有點悶了，是時候看一些不同的戲種。

Shutter Island 是一年前的電影，上映時人人都說好看，而我因為某個原因最後沒走進電影院看 (while the same reason is happening now again, sigh)；事隔一年，反正開始在這科打滾，所以就給自己一個藉口買了 DVD。

被隔離的小島，精神病院，暴風雨，不知是善是惡的醫生護士甚至病人……全都是好經典地會令主角發瘋的小說元素；表面上，劇情亦是沿著這路線走，主角 Teddy 和新拍檔 Chuck 被委派到 Shutter Island 上的 Asheclifef 精神病院去調查一個名為 Rachel Solando的失蹤病人。表面上他只在調查這病人的事，但原來他另有目的－就是去找一個放火令他太太被燒死的精神病人；在電影中一直營造著一股令人不安和不信任的氛圍，醫院中的醫生，護士，甚至病人，都好像在隱瞞些甚麼重大秘密；故事發展下去，原本應該沒有精神問題的 Teddy ，精神狀態開始變得混亂，他遇上了不同的人，告訴他醫院中的人最後會把他當成有精神病的人，然後用他來當殘忍的實險品；當他終於來到了燈塔，他真的被指是一名極度危險的精神病人，之前觀眾們一直看到的都只是他妄想出來的藍圖……最終，究竟那個才是真實，那個是虛構，那個是妄想？導演沒有留下答案，他只留下了一句 "Is it better to live as a monster or die as a good man?"。

看罷電影，有幾方面想說。首先是有關在電影初，當 Teddy 首次到 Dr. Cawley  工作間，看到牆上一幅如同受刑的治療描繪，Dr. Cawley 告訴他一個又一個不人道的所謂治療方法：包括把病人浸在冰水裡；甚至在電影中一直提到的 Lobotomy 腦葉切除手術，都是當時覺得可能可以改善患有嚴重精神病病人情況的方法。湊巧地，在上星期的一堂課中，COS 也提起過以往在精神科一些較原始的治療。在醫學還未對精神病有精確的見解和未有太多醫治精神病的藥物的年代，似乎真的出現過不少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方法，例如 water shock （把病人浸到水中至幾乎浸死的邊緣），又或是把病人不同搖晃務求把那不正常的思想從腦中搖出來…等等（其實還有更多，有興趣可 google 一下），這些聽起來都是多愚蠢亦不人道的方法。可是沒有太多人會在乎人道的問題，因為大部份的人都不會理會精神病人的感受，特別是那些在病情影響下做了暴力行為的人。好記得在大學時，其中一課精神科的 lecture 題目是「Mad, Bad, or Sad?」，很深印象的一個課題；存心犯罪做了殺人放火的罪犯，當然可恨，那些為之「BAD」；至於那些所謂 「MAD」的人，在幻覺和妄想的影響下，他們的精神狀態混亂得使他們根本不能作正確的決定，而做出傷害了別人的行為是，又該如何定論？

電影中一個懸疑處，就是究竟故事從頭開始發生的一切，像 Teddy's version 所言是個把他當成瘋子的陰謀，還是如 Dr. Cawley 所說般全都是 Andrew  Laeddis 的妄想 ( delusion) 呢？這個究竟孰真孰假的感覺，我想說每天在工作上都遇到不少，特別是有妄想症狀的病人；當然有些妄想的故事一聽便知不合理，但有些時候他們告訴我的故事，表面上好像都有可能發生。例如曾經有位病人說他被跟蹤，起初醫生們認為這可能是被迫害妄想 (delusion of persecution) 的症狀，但後來才發現他真的被私家偵探跟蹤了一段日子。聽起來有點可笑，但其實要分真與假，並非如想像中易。曾經我被一個有被迫害妄想的病人質問「醫生，你們常常說那些是我妄想出來的事，沒有實質証據，但並非所有事都要有真憑實據才是真的！」嗯，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談回電影，其實在電影初段已經有很多提示有關 Teddy 的精神狀態，那些 migraine，那些藥（原來是 chlorpromazine lol)　等等…其實我是偏向相信 delusion 的版本，當 Teddy 第一次告訴 Chuck 他曾經暗中調查 Ashecliffe Hospital ，而又湊巧地被委派到醫院去作調查的細節時，Chuck 是質問他說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發生；這根本就是在 shaking & challenging 一個 delusion 嘛，哈，也配合了他是 primary psychiatrist Dr. Sheehan 的身份該做的事。當然要從反方執拗也可以…

看著 Leonardo 的演出，令我想起 "The Aviator" 和 "Inception"，都是飾演一個在真實和幻想中游走的角色；當然他的演出很好，已經完全擺脫了在我心中曾經建立的「鐵達尼號」靚仔形象（小學時我很喜歡他的 :P) ；但把這三套我近年看過他演出的電影來比較的話，我覺得感覺太類同，特別是他那個皺著眉頭的表情，好像都差不多似的……

看畢這電影，讀過一些專業的影評，知道了這位導演 Martin Scorsese ，是位出色的導演（或者是位大人物，但我實在孤陋寡聞），將來慢慢找他的電影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