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貼一些在 xanga 年代已寫下的文章
就聽著古巨基的「歡樂今宵」來看看。
10th May, 2006
一九九七年。
爸媽在不停為移民的事吵著,明芬聽著聽著,頭好像隱隱痛起來。
明芬關上房間的門,一廂情願地將自己與外面嘈吵的父母分隔開。怕九七,怕回歸,說要移民的是他們,怎麼現在一點共識都沒有?明芬白了一眼門外的爸媽。
明芬今年已是中五生,本應在埋頭苦幹為五月的會考奮鬥,不過一個突如其來的移民消息,令她現在落得清閒。同學們對她的移民羨慕不已。明芬搔搔頭,自個兒在腦袋想:真的好嗎?
明芬閉起眼睛,都想不起答案來。她只顧聽著耳機內的電台節目播放著的歌曲。這時唱片騎師播放著一首古巨基的新歌--「歡樂今宵」。九七年的古巨基,唱歌的聲音好柔好柔,明芬本來對這男歌手也沒特別喜惡,但這首「歡樂今宵」卻令她細味起來。
「.....談情一世 發現願望極渺小
留下一點距離回味猶自心跳.....」
留下一點距離回味猶自心跳.....」
明芬獨個兒走到街上,她想好好看一看這個逗留了十五年的地方。眼睛在環顧著,腦海裡還是不停重播著剛才聽到的音符。
突然肩上被人重拍了一下,嚇倒在白日夢中的明芬。轉頭一看,噢,是同班的男生阿德。明芬呆滯地跟阿德打了個招呼,然後又自顧自在魂遊太虛。阿德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陪在明芬的旁邊。明芬看著身邊這個同班了兩年的人,突然發覺跟他還沒談上多過十句的話,這時他突然跟在自己身旁,明芬不明白。
在走到第一百一十二分鐘的時候,阿德問明芬:「你要移民到外國是嗎﹖」明芬不明白,她這消息早已被班主任公佈,阿德在明知故問。「嗯,到加拿大去。」明芬禮貌地回答。明芬又再想到吵鬧得家無寧日的父母,想到同學們的羨慕,只感到一陣煩惱。「有捨不得的地方嗎?」阿德若無其事地問。明芬聽著這道問題,認真地思索起來,卻好像如何努力也擠不出一個影象。明芬直爽地擰著頭。
「沒有嗎…不要緊。」阿德隨手摘起路旁一條荒草。「我會很掛念你。」
明芬聽著這句話,腦袋和表情都交不出一個反應來。阿德把手上的荒草塞到明芬的手內,三跑兩跳就離開了。
明芬上機的那天,是星期一,同學們都要上課,沒有來送機。明芬在一個既不是雨天又沒有眼淚的日子離開了。她沒有帶走甚麼。唯一的就只有阿德那天塞給她的荒草和滿腦子阿德說的那句話。還有,一直在耳邊纏繞著的歡樂今宵。那很柔很柔的歌聲。
「....情愫與相思 如最愛的書
末了那一章 沒翻開的勇氣
故事何樣美 終極是分離 不敢好奇 沾污結尾....」
故事何樣美 終極是分離 不敢好奇 沾污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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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四年。
二十三歲的明芬在離港七年後首次回來。其實沒有目的,只是剛與加拿大的男友分手,一時間不知該逃到那兒好。
自九七年後她有一段時間都有留意古巨基的歌曲。聽說古巨基到了台灣拍劇,她莫名地失落了一段日子,又只懂聽著那很柔很柔的歌。後來她都不知道,古巨基都回歸了香港樂壇,她也到步了香港的機場。
明芬的腳步不自覺地走到了舊居,都沒有多大轉變。像七年前的那天,她又在環顧著這個久違了的地方。忽然,明芬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側臉。她就只有看過他的側面,正面背影都沒有看過。是阿德沒錯。她在猶疑著的時候,一個女孩走上阿德身旁,然後,二人就親熱地把著臂走開了。
明芬還站在原處看著,懊惱地側側頭。然後,路旁的荒草都被風吹得側著頭。
那年的古巨基好像拿到了什麼男歌手金獎,電視中的他淚流滿面,明芬看著電視,只想期待著他那很柔很柔的歌聲。終於,古巨基開口唱了,但聲音已不再是很柔很柔的了。
明芬呆站在十個緊貼在一起的電視畫面前,回想著七年前那首很柔很柔的聲音唱著這麼的一句:
「歡樂今宵
虛無飄渺
那樣動搖
不如擺了.....」
------------------------------------finished on 20060510
虛無飄渺
那樣動搖
不如擺了.....」
------------------------------------finished on 20060510
不知道在我小五或小六那年認識這首歌,只有十歲的我竟然已經喜歡這種旋律和歌詞。
it's sad
回覆刪除my friend said so too..but this i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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